积世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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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线7+8(终)

-耀穿越苏联没解体的平行世界,cp苏中(伊利亚×王耀)

-鸽了有快一年的我终于回来了(高考考完都快两个月了才拾起来继续写还有脸说×)

-本章私货含量极高,来自国关新生的胡说八道(?)|有关taiw问题的论述,综合了布热津斯基等的观点

-前文微改可见合集,其他见第一篇



王耀已经逐渐找回了自己的感觉,把情绪稳定下来。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点了点头:“当然。”甚至还有余力开个玩笑:“你苏维埃联盟当然知道他们会怎么做。”

伊利亚说实话不太敢确定这个另一个世界的王耀到底是在褒他还是在贬他,于是他只好含糊地一笑带之。

“……你不知道,”王耀先是严肃起来,而后微微面露自嘲,低声说,“我有太多话想对‘你’说,不知道从哪说起。”

这个时候反问这个“你”指的到底是伊利亚还是王耀有些不解风情,但是伊利亚真的想问出来。

王耀给了他一个眼神。王耀盯着他看了片刻,带着只有看在王耀眼中才能参透内核是哀伤的微笑,说:“是谁?谁都不是……也许是那个世界的你吧。”

当然这个答案并不很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所以三个人都没有伤了人或被人伤的尴尬。王耀更是理了理衣服的褶皱,缓声说:“坐视也好,干预也罢,总之我们起来了。”

“从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由《关税与贸易总协定》改组而来——美国等国就在谈判中给中国设下了种种要求……不过,出于摧毁了苏联阵营的傲慢,他们总觉得中国迟早也要走上演变的道路。他们的轻慢疏忽对于我们来说,当然反而是个机遇。

“军事上来说,94年有中美黄海对峙、2016年闹出所谓南海仲裁案,最后——有惊无险吧。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我们的军事实力毫无疑问显著增强了。”王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抬起眼睛看向那两人:“台湾——?”

王耀先眼光微移,而后回头和伊利亚对视,伊利亚有些尴尬地“啊”了一声。

王耀也不再追问,只是说:“你们也有你们的顾虑。”

王耀不无遗憾地说:“那么就是你也还没有解决了。”

“我估计,”王耀盯着伊利亚而非王耀,“你们这里,美国人更不愿意‘放弃’台湾。而中国自然也有更多因素需要考虑,更会慎重。”这个话显然就是有些针对苏联了。伊利亚想要开口解释,不过王耀意料之外地强势,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而是直接继续说到:“日本和韩国的地位,美国的东亚霸权体系乃至全球霸权,恐怕可以说倒塌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就是台湾的‘陷落’。我们的情况是这样,你们这里还有两极格局,岂不是更复杂么?”

王耀把话说得如此直白,一时间旁人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补充,毕竟互相之间熟悉至此,话外之话大家都心知肚明:台湾问题解决,直接上是中国实力增强,美国的触手受到打击;间接上,出于国家利益,苏联对台湾问题的态度自然就会很微妙,虽然理论上中国强化是有利于社会主义一方的力量,但相对之下苏联的地位就会再次被冲击,但如果帮助推动统一,中国对苏联的好感就会提高。于是台海地区的微妙平衡就这么被各方谨慎地维持着。

王耀忽然想:如果有机会让自己选择,自己是会更希望有伊利亚在身边却受牵制,还是就如现实一般艰辛却可堪世界前列?

如果是出于绝对理性、坐看风云,那么让自己的国度登临高峰无论如何才是意识体的意愿,更何况孤独应该是王耀早就不以为然的事情;然而他如今还可以发现,伊利亚当年留下的心伤貌似愈合,却从未愈合。

“也许这就是所谓白月光朱砂痣。”王耀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寄托了太多个人情感,可是如果真的得到,不利的方面就会冒出来,最终成了饭米粒和蚊子血。”可是他还是难以否认,他真的有某种近乎渴望的情感,希望自己得到的不是凛冬化雪,红销无迹,悄悄插在自己房中的一束红色石竹花[注]。

王耀陷入思考,王耀和伊利亚也不会去打扰。阳光照进客厅,渲染出平静无忧的氛围,仿佛能够让怀有心事的人也放松下来。

忽而王耀从忱思中脱身,开启了一个新的话题:“现在难打的是舆论战。美国文化和价值观通过多种途径传播,而且控制着全球信息传播平台,我们想要发声又会受限。”

舆论战这种东西伊利亚显然是不陌生的,不过他还是说道:“而且看起来你们不能采取‘文化冷战’的宣传风格和路径。”

“不行。”王耀说,“最近美国人就是大肆渲染和中国有‘新冷战’的危机,我们是不想理他。”

这下王耀露出一点惊讶的表情,王耀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及时补充道:“没有那么厉害,只是美国人对于失去霸权有点儿神经过敏。”

“但是也意味着美国人认为中国会是即将挑战他的那一个第二名。”伊利亚说。王耀只好堪堪接受这个观点。伊利亚倒是显得有些怅然。

“我们是不是得准备午饭了?”在又一阵的沉默后,反而是伊利亚打破了僵局。



由于王耀坚持让王耀他们不用担心自己,下午继续去忙该忙的事情,王耀又出于王耀可能想要自己安静安静的考虑答应了他;那么直到晚上王耀和伊利亚·布拉金斯基才又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来,也就不知道怎么走,也就只好走一步看一步。没想到“全家”最没心思的居然成了王耀

这是王耀半夜心事重重潜到客厅结果发现伊利亚已经站在那里望窗外时的想法。

他和伊利亚面面相觑,去留不是,略有尴尬。

“……‘你’把他惯坏了。”王耀低声感叹。

“难得的放纵。”伊利亚言简意赅。王耀理解他的意思,作为意识体身处于世,拥有爱情不可谓不难得。

伊利亚对王耀的感觉可谓极其微妙,基于王耀和王耀是一个人却又不是同一个,这个王耀又在三十年前失去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他的情感就只能好像是在两条平行线中天然的不可言爱的禁忌之下又难说非爱。王耀反过来对他亦然。

“你真的很爱他。——?”伊利亚仿佛在喃喃自语,月光下他似乎也显得单薄而易碎。

“请你一直爱着他吧。”王耀说。“几千年我从来不会爱上谁,除了——伊利亚·弗拉基米罗维奇·布拉金斯基。”

他们的呼吸都很轻,不会惊扰安睡的空气。

“我害怕我会忘记自己爱过。”王耀轻轻地说,声音渺远地像来自另一个时空,“从1925年到1991年,极尽满算我们也只有67年用来相爱。如果再过去几百年,几千年,我还会记得爱情是什么感受吗?如果又有谁会让我爱上,那么我曾经深爱过的,久远之前的爱人,又算什么呢?”

伊利亚没有回答,他不敢说另一个自己在王耀漫长的岁月中能惊鸿一瞬即登永恒。

王耀望向他,好像把他望成了一幅画像。

“请原谅我,”伊利亚说,“我还是不能在他睡着的时候把你当作我的王耀。”

王耀又微笑了一下:“不,你不必感到歉意。也许这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伊利亚低头思索了须臾,张开双臂说:“那么……请允许我以同志的名义给您一个拥抱,然后敦促您早些休息吧。”

王耀深深地呼吸一下,接受了他的好意。他克制得很好,低垂眼睫,然而转身离开时还是有泪珠在深夜微光中闪烁。

伊利亚看着他离开,更加失去睡意。他一向担忧没有自己王耀不能够走得顺遂,现在看来是居高临下的忧天;没有他王耀也可以过得很好,只是旧情萦绕,心伤难愈。他真的心疼王耀,也真的登时就想去对王耀直接热切地表达他的爱意,但是这二位如今在一张床上,不能这么做。

缘分。命运。伊利亚不太喜欢这么说,但是他现在只能如此评价。直到他躺回客房的床上,王耀真情流露的脆弱一面还在使他气闷心痛。

翌日伊利亚醒得也很早,然而王耀醒得更早。这终究注定了一份来去无影迹的惆怅——当王耀推开房间的门,想去看看王耀是否还在熟睡时,他踏进的却是全然无事发生的整齐的办公室;当伊利亚和王耀醒来后,一切复归平静的房间在清晨的阳光中一如既往地温柔。

结束如同开始一般突然,好像借此便可以佯装什么都未曾发生。

“他……走了?”王耀迟疑。

伊利亚沉默地环视房间,而后说:“也许,是吧。”

王耀走出办公室,看向隔壁:俄罗斯联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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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红色棺材配红色石竹花在苏联用于葬礼时,暗示死者是布尔什维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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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28